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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磅房(短篇小说)j,广州随车吊出租

我在城外找了个安身之所.这里叫高雄村,幼年时我在此住过.东去十几里的乳山,出产一种优质焦煤,解放前就是大型煤矿.如今煤挖得差不多了,煤矿停工停产,剩下一座磅房废弃在路边.我临时住在离磅房几十米远的简易平房里.
老李是高雄村村民,负责看守磅房,一个月薪金 200 元.这笔钱,对已经赋闲在家的农民,算得上一笔养老津贴.老李利用空坪闲地,大力发展养殖业,围墙内群鸡起舞,广州随车吊出租,遍地鸡屎,臭哄哄的.
农村人出老.跟老李交涉租房事宜,我忍不住蹦出一句:"你老高寿?"老李说他差一年六十.我恨不得打自己嘴巴.这皓首银须的老者,精神矍铄,动作敏捷,但面相上看去,少说也有七十.我怀疑老李没说实话,故意说小年龄.老人这种心理正常得很,不想把自己说大了去.
老李行事爽快得很,说房子多的是,想住自己动手打扫,租金看着给.他没有囤积居奇,没有哄抬物价,坦然面对这单可有可无的生意.我半真半假开价每月五十元.老李二话不说答应了.我拿出三百块钱递给老李.老李忙说不急,以后给也行,末了把钱装进口袋.后来我得知,老李独自守着偌大一个院子,正想找人作伴,给凄凉晚景增添亮色.
我选了离鸡舍最远的一间房,将里面的杂物依次往外扔.我忙得灰头土脸,老李坐在靠背椅上看鸡打架,时而管事地过来帮我搭一手.老李拼木板床在行,那些枋啊、板啊的,到了他手里服服帖帖,几分钟拼接好了.老李从前做过木匠,能把一堆木头打造成床,拼一张床更不在话下.
老李不问我是做什么的,为什么来这里租房住.我欢喜不追根究底的人.
晚饭我在村上小饭店吃.吃了饭,回到磅房,天刚擦黑.老李忙着把鸡往鸡舍里赶.见我进了院子,老李抬头望了一眼,继续关鸡.他仿佛把我当成多年老友,舍弃了见面那套繁文缛节.我关上门,背一挨床睡熟了,跟死了没两样.
第二天起来,我看见老李在土坡下忙活,便走过去凑热闹.老李手执一柄小锄,在堆满垃圾的腐殖土里挖蚯蚓,挖到一条扯出来,扔进脚边洋瓷碗里.黑色、红色的蚯蚓弹跳扭动身躯,凄凄惶惶钻进同伴身躯里去.我问他:"老李,挖蚯蚓干嘛?钓鱼吗?"老李呶呶嘴,又指了指那边的鸡群,说:"它们等着吃早饭呢."我开玩笑说:"这些鸡太幸福了,每天吃这么高级的东西,难怪长得水光油亮."老李抑制不住兴奋,自豪地说:"我的鸡从小喂高蛋白饲料长大,真正的养生鸡.我养儿子都没这么真心过."
白天我在外面转了一圈,十点多回到小院.老李坐在门口晒太阳,似睡非睡,懒得搭理我,任我来去自便.我百无聊赖,折向院子里凸起的小山包上,往空旷处打望.正前方是一条高速路,巨蟒一般横卧在大地上,路上汽车踩足油门飞驰,轰隆轰隆响.另一条乡村公路从高速路下穿过,路上冷清很少走车,状如风光不再的老妇.周围是广袤的田野.冬天已经过去,春天还未到来,旷野草色枯黄,一片萧瑟.有短暂几分钟,高速路上无车经过,衬托出郊外的宁静.
我席地而坐,静静晒着太阳.晒得头昏脑胀之际,老李出人意料来到我身边.我递给老李一支烟.老李接过烟,点上火,无声吐出阵阵白烟.老李把整支烟抽完了,仍未开口说话.老人顾及到我的兴致,不愿打破眼前寂静.我干脆把烟盒倒空,数了数,一共剩下十二根,分成两堆.我对老李说:"这样吧,我们来玩游戏,猜迎面驶过汽车号牌尾数,广州社区,猜单双数,猜对谁赢."老李嗤嗤大笑,马上同意了.他也不忌讳与我玩这天真幼稚的游戏.我问他:"你坐庄还是我坐庄?"老李说:"你坐庄."老李运气好,几乎次次猜对,没玩几盘取得完胜.老李把烟再次退回来,提议说:"再玩一把,干脆我坐庄,你来猜,看你赢得了我不?"我揣测老李是想让我赢回去,给我台阶下.这建议有点伤我的自尊.我不赞成,愿赌服输.到后来,二人坐在山坡上晒太阳,抽老李的烟.
清寂的日子没过上几天,我又被女人缠上了.小芹不是我老婆,但除了她外出打工那年,我俩像夫妻一样生活,隔三岔五约会,共赴云雨.小芹十八岁生日那天,我狠心把她变成女人.她比我小十岁,现在却成了让我不敢小觑的女人.我希望她另外找个男人,名正言顺结婚生子,过上正常人的生活.小芹不听劝告,老纠缠我,使我不堪其扰.每天吵吵闹闹让她着迷,她无法填补因我空缺造成的空白.我只好不辞而别,用冷却法逐渐熄灭热情,以待发生转机.鬼晓得谁透露了消息,让她察觉我的行踪,一招制敌.她将我堵在饭店里,见面扇了我两耳光.旁边食客看得傻眼.我作出夫妻吵架的样式,看客们猜出一二,不再围观.我好言相劝,她平静下来.我加点几个菜,请小芹吃饭.她抓起筷子狼吞虎咽,气吞山河,准是饿坏了.吃完饭我们回磅房.
老李又在关鸡.晚上带女人回来,令我有口难言,很不好意思,不是偷偷摸摸,倒成偷偷摸摸的了.老李准以为我欲火攻心,叫了外面小姐,放松心情.我巴望老李询问询问情况,借此我自会解释.可他在忙自己的事.望了一眼,再不抬头了.
半月不见,小芹性急得很,进门把衣服脱得干干净净.我装着干柴遇到烈火,呼哧呼哧喘粗气,一把拉灭电灯,在木床上精雕细刻,蛇走游龙.床板铺得不踏实,嘎吱嘎吱怪叫.小芹越发不能自抑,放肆掠夺,收讨欠账一般.
完事后,我出去小解.就着一线灯光,见门外立着一枚炮弹似的热水瓶.我一提,满满一壶开水.这老李,受党教育多年,做好事不留名,把我感动得五体投地.但愿他耳朵背,没听到动静.
翌日清早,趁小芹还在睡觉,我走进老李屋内解释原委.我说:"昨天你看到了吧,晚上来了个女人.她是我老婆,昨天刚找着我.明人不做暗事,按城里说法,管她叫女朋友,其实没结婚的."老李眯眼望着我,不置可否,时下的风气让他见怪不怪,熟视无睹了.我进一步说明:"小芹确实是我老婆,她跟了我多年,就差盖章生效啦."老李说:"你三十出头的人,该成个家了.我们这里的规矩,不论年纪多大,没结婚别人就叫他细鳖."我说:"我是想成家,可她不适合我,我们年纪差得太远,再说她家里也极力反对."老李突然严肃起来,脸一板,冷笑一声,质疑说:"是吗?她不适合你?我看昨晚上她蛮适合你的."与父辈人探讨这类尴尬问题,平生第一次.他说得我哑口无言.老李随后说:"她既然来了,你得收拾收拾,搞成个家的样子,别辜负女人心意."
我听从老李的意见,去村里商店买齐许多生活用品,准备实实在在过日子.
我回来时,小芹跟老李已混熟了.她帮老李切菜叶,把切碎的菜叶扔给鸡们啄食.老李要求她把菜叶丢在沙地上,沾上细沙,鸡吃了有助消化.眼前情状,外人看了定以为是一对父女,一派乡村和谐气氛.她用笤帚扫地,把鸡粪扫拢一堆,撒在菜根处当肥料.最兴奋的是去鸡窝里捡蛋.鸡蛋占满手心,小芹巴不得多长几只手.我朝小芹指指点点,示意她把鸡蛋装进胸罩里.小芹吐出舌头扮了个鬼脸.
老李最后送一篮子鸡蛋给我们.
睡过午觉,小芹开始盘问我.小芹说:"你为何这么做,不给音信就想人间蒸发?"我说:"你家不是在给你说亲嘛!你娘说了,看好人家就结婚,我留在那里当灯泡啊."小芹说:"家里是给我说了好几个,可我一个没看上眼.我就要跟你在一起."我说:"我光棍一条,榨油都没几斤,有什么好?现在还剩一点钱,等钱花完了,我们一起喝西北风?你不要往火坑里跳啊."小芹说:"跳不跳是我的事,不要你操心.你准是觉得我这是火坑吧?"尽管过了这些天,跟我走时一样,情况胶着复杂.我彻底没辙了.
傍晚时分,老李过来敲门,笑嘻嘻把我叫出去.老李说:"那边工具房里有一张席梦思床垫,差不多是新的,你要不要拿来用?"我问:"是公家的还是私人的?"老李说:"我儿子买的,他们家淘汰的,没地方放,搁在这里了."我说:"你愿意借我用,我也巴不得."老李说:"我怎会不愿意呢?蛮好的名牌床垫,比那木板子睡着舒坦."我几乎要管老李叫亲爹了.他想得可真周到.
换上床垫,小芹抑制不住兴奋,立刻连拉带扯,让我压在她上面,测试垫子的弹力.席梦思确实比木板好.
吃过晚饭,小芹站在地磅钢板上蹦跳,震得砰砰响.她一边跳,一边娇滴滴要老李为她称重.老李幽默地说:"小芹,你最好驾一辆东风汽车,先称出你坐在车上的重量,减去你不在车上的重量,最后得数是你的体重."小芹说:"称个体重还这么麻烦,这磅秤有什么用?"我笑着说:"地磅是用来称大象的,怎么称得了蚂蚁."老李故意使坏说:"小芹你猛吃傻吃,吃成大象,一脚踩死旁边的蚂蚁."小芹会意,作出用脚揣我的样子,我抬脚就跑.
院子里多了个女人,忽然多了份生气.我满意业已发生的变化.
晚上,小芹守着老李那台二十一寸彩电看电视,我跟老李在旁边房间说话.
老李说:"小杨啊,你们城里人性子怪,谁都想住在大城市,你却跑到乡里住.这里有什么好?"我说:"城里是挣钱的地方,却不是生活的最佳场所.把在城里挣到的钱,放到乡里来花,那才舒服.乡里安静,空气好,人际关系单纯,过日子城里哪比得了乡里."老李说:"乡里一点不热闹,整天看不到几个人.过年过节安顿下来,才像过日子."我说:"干脆我们换换位置,两全其美."老李说:"说实话,城里我住不惯.我到儿子家去过,住了一天我待不住,马上打转回来.关在家里好比坐牢,会起神经."
通过聊天,我摸清了老李的家庭状况.老李的老婆过世八年,育有一子一女,均已成家立业.儿媳嫌弃老李这种乡里人,他跟儿子的关系也生疏了.女儿按乡里规矩,不是自家人,老李很少去女儿家,倒是女儿常过来看看.望到老李满脸愁容,真不知人活一辈子,到底有什么奔头.
接下来几天,我陪小芹各处乱窜.老李则一门心思喂他的鸡.
某日天刚亮,我被一声巨响惊醒.跑到坡上,透过朦胧曙色,见一辆运米大货车撞破护栏,一头栽进田里,碗口粗的杨树被拦腰撞断.回头看到老李跑过来,催问我带手机没有.我马上打电话报警.
我跟老李小跑着赶到事故现场.站了不到五分钟,警车、救护车都来了.驾驶室里两个人,司机死了,另一个还有口气.伤者满身是血抬了出来,急忙送医院急救.我跟老李坐在护栏上,看医生抢救伤者,交警处理事故,直看到吊车把事故车吊起,拖走.杨树枝杈上挂了些塑料袋,天长日久撕成碎条,在晨风中窸窸窣窣乱响,好比招魂纸幡,瘆人得很.司机疲劳驾驶,梦中把命葬送了.
中午小芹做了三个人的饭菜.我跟老李都没胃口,胡乱吃了一碗,意思意思.小芹不停嚷嚷,说我们不买她面子,饭菜做得不好,不吃太打击人了.
我在院子里游魂似的来回走,忽然想起一件重要事情.这几天小芹没采取任何措施,我不能把她肚子搞大了.我准备到村里药店买套去.
走出院子不到二百米,我被小芹撵上了.她问我到哪里去,我推说去买烟.她马上识出破绽,说:"你房里那条烟,不是还有七八包吗?"我只好说,出来随便走走.小芹没说什么,贴着我走.
经过桥洞处,右行车道上停着一辆轿车、一辆大货车,对面驶来一辆大货车.路本来窄,必须过了桥洞才能错车.两辆大货车赖着不肯动,三辆车就堵死在原地了.三位司机在车内探头望,满脸无辜,好像眼前状况事不关己,谁也不愿认输倒回去.彼此僵持着,越看越好笑,越看越解恨.我们踩着泥巴,顺利通过桥洞.回头我冲他们骂了一句:"一群傻鳖!"
到了村上,路过药店,由于有小芹跟着,我懒得进去买我要的东西.我们顺路走下去,权当没事散步.
在沟渠处,小芹发现水里有鱼,立刻扯我胳膊要我下去看.水里确实有鱼,都是一厘米左右的鱼苗.小小鱼儿成群结队在水面上嬉戏,弄得波光点点.人一靠近,它们躲进水草不出来.我们蹲在渠梁上不动,它们又支楞着身子,畅游如常.小芹找了根枯枝,准备下沟渠捉鱼,被我制止了.小芹天性里一副孩童做派.我可不愿搞成家长带小孩玩似的,招人笑话.
回来的路上,我猛然问小芹:"肚子大了怎么办?"小芹不屑地白我一眼:"有了就生呗!"然后,追问我喜欢儿子还是女儿.我说:"女儿最好."小芹说:"你嘴上说得好,暗地里怕是想要儿子吧."我否认道:"没有,我说的是真心话,我认为女儿好啊.小男孩淘气,小女孩多乖,见了爱死人!"小芹说:"那就这样,先生个儿子,再生个女儿,方方面面照顾到了,都好交代."我被她说得心里七上八下的.我得寻思如何养活这一大帮子人了.
我把合伙养鸡的想法跟老李和盘托出.我设想拿出两万块钱,对这里鸡舍进行改造,引进良种鸡,喂袋装饲料,加快生长速度,快速赚钱,快速致富.老李听了不住地赞叹:"我早料到你不是来玩的.年轻人有志向,能干大事!"其实当一名鸡倌,我得从头学起,心里没底.我脑子一发热,便夸下海口定下目标了.
于是,我在城外养起了鸡,成了鸡司令,弄得整天满身腥臭味.每日在鸡舍里忙活,自己好像也成了一只鸡,拼命吃,拼命长,过只有食欲从不思考的生活.
我成了鸡倌,小芹倒讨厌我身上的味道了.我不用香皂把全身洗得香喷喷的,她便不准我近身.很多时候,我故意装着疲惫不堪的样子,懒得再去做清洁工作,省去很多劳神费力的空事.小芹便叨叨鸡偷走了我的心,报怨我不再如从前那样威猛.我懒得理会这暧昧的双关,倒头睡去.
我的资金加上老李的经验,让我们的事业取得了成功,头一年我们就把投进去的钱赚了回来.这样的成绩鼓舞着我和老李.小芹、老李都开始设想将来发大财了.想到初来乍到,我不知以后以何谋生,前途一片渺茫,困死路边的想法都有.我真感谢上苍对我的眷顾,让我的命运在山穷水尽处发生转折.我琢磨着,只要一门心思做好一件事,即便养鸡养鸭,生活下去不成问题.做事顺风顺水,生活的态度随即变得轻松自在.
小芹中途回去过一次.她父母看到我终于开始做正事了,在小芹终生大事上作了妥协,嘱咐我们尽快结婚,可以不办结婚酒席,起码得把结婚证办了.家里松了口,我们忽然对那张纸厌恶起来,迟迟拖着不办.我们都不相信那张纸能固定二人之间的关系.
在怀孕问题上,小芹始终采取放任的态度.我们没少下功夫,可小芹肚子就是大不起来.小芹取笑说:"你一定偷吃了鸡饲料,饲料里的激素杀死了精子,要你断子绝孙."我想了想,不敢肯定自己偷没偷吃过鸡饲料.
老李的女儿阿芳来看父亲.到了磅房,阿芳却跟小芹关在屋里,神神秘秘聊得起劲.我坐在门外,隐隐听到阿芳在跟小芹探讨饮食问题,说吃酸生女孩,吃碱生男孩,还特意交代要掌握好吃的时机.我暗自好笑.这件事我不下功夫,怎会有起色.我忽然担心起来,我们中一人定是出了问题.也许该去医院检查检查.
女儿来了,老李未见喜色,面容更不好看.他把我拉进鸡舍,气愤地告诉我:"我那女婿不是人!"原来女婿在乡政府当了点小官,地位一变马上腐败,犯了作风问题,在办公室搞女人,被阿芳捉了奸.事情败露之后,女婿不思悔改,一门心思闹离婚.我说:"不至于离婚吧,想想别的法子,挽救挽救家庭."老李说:"我也不赞成离婚.女儿老大不小,小孩都四五岁了,离了婚谁会要她啊."我说:"只要男的诚心认错,事情也好办."老李气鼓鼓说:"我不是很封建的人,男人有这种事并不奇怪,没什么大不了.可他死牛任扒,犯了错没个认错的态度."我安慰老李说:"也许他也觉察到了错误,只是拉不下面子,大家没事儿照常过日子,不纠缠陈年老账,事情还有一线转机."老李说:"我要女儿保持冷静,别上了当,狗日的想通了应该会回来."
阿芳临走之前,老李又把她叫进屋里,着实交代一番.
老李心里有事,一连几日揣几块肥肉,装进烟盒,去村里池塘钓龙虾.小芹不知是贪玩,还是有意给老李作伴,跟屁虫一样跟着去.我理解老李的心情,但愿小芹作陪能带给老李一丝慰藉.
趁他们不在,待到喂鸡时,我好奇地往嘴里塞进一小撮饲料,嘎嘣嘎嘣嚼,吃方便面一样.饲料除了口感粗糙,嘴里焦渴,我并不认为这东西吃不得.鸡吃了能长肉,我吃了同样饱肚子,区别就在我还有更美味的东西可选择.我印证了小芹埋怨我偷吃饲料的猜测.
龙虾钓回来七八斤.我跟小芹都喜欢吃口味虾这道菜,苦于不会弄.老李一副只负责钓不负责加工的派头.龙虾钓回来装在塑料桶里,随它们张牙舞爪乱爬,吐气泡.
阿芳再次来看父亲,拉着老公孩子一起,全家人齐到场.孩子一见到鸡,跟脱了项圈的小犬一般,追得鸡四窜觅生天.那干部腆着微凸的肚子,手操在屁股上,东瞧西望,仿佛下乡做调研,搬着架式嘘寒问暖,给足了农民面子.小芹面露鄙夷神色,对着那只红冠公鸡破口骂:"砍脑壳的,你水多是吧!见不得母鸡啊!可惜全射到外面,做不了种!"小芹同仇敌忾,就差泼面吐口水了.我连忙叫过小芹,两人合伙将被子拧干,晒在一根拉好的细绳上.
一会儿,阿芳把老公叫进去,老李在屋内候着他.阿芳没有参与谈话,坐在隔壁房里嗑瓜子.几分钟功夫,三人神情轻松地鱼贯而出.阿芳随即找到小芹交流怀孕的事.敢情她一炮打响,弹无虚发,这种事情见谁不是难事,出了问题说不过去.她老公则陪孩子在院子里玩,生怕鸡屎弄脏了他簇新的皮鞋,小心下脚,不敢有半点差池.闲话说得口干舌燥,游戏做得变不出花样,他们便打句招呼回去了.
不用说,老李揪心的事情解决了.我为之感到高兴.
老李如释重负,闭口不愿透露谈话细节,但接连几天我便从他说话内容勾勒出了一个大概.老李仍旧那个态度,男人有沾花惹草的毛病不奇怪,但要做得乖巧,做得绵丝合缝,做得滴水不漏,最忌讳让老婆知道,更不能发生捉奸在床的荤事.老李自己是男人,也是过来人,当然知道男人的弱点,同样犯过类似的错误,积累着宝贵的经验.老李没说几句,女婿双膝触地跪下,知道自己脓包所在了.老李拍拍女婿肩膀,大度地将一切化解开去.
我跟小芹双双去妇幼保健院检查.精液检测报告表明,精子浓度高,活性强,问题不在我.小芹在医院做了个小小的输卵管复通手术,一个月不到就有喜了.
趁怀孕的艰难时期,我俩到民政局办了结婚证,到街道办领了准生证,并把小芹户口转到我户口簿子上.
在郊外磅房,我回忆着我杂乱颓废的城市生活,期盼即将出生的儿子或女儿,检讨过去种种不是,勾画黯淡迷离的未来人生.我宁愿听故事看热闹般地听听看看别人的生活,转到自己眼前时,日子变得实在无比,大事小事来不得疏忽,影子似的逃脱不了.
二00 九年十一月二十五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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